飞机

四月的第一天，第一个星期六。

等待9点20分的班机。回家。

天气很好，阳光普照，只是有点热。

很少在这个时候飞。

通常，我都是在凌晨摸黑的时候抵达机场，

然后在黎明还来不及破晓之前就飞了。

有时前一晚赶着要完成因为要休假所以必须预先完成的工作而睡很少，

一上机调好座位扣上安全带后，很快就会不省人事般的睡着去。

直到剌剌的阳光透过云端照在窗口，我才慢慢苏醒。

而此时，不久后就即将landing了。

以前大学长假，总是一群hometown mate相伴回家乡。

那时没有人人都能飞。

我们手持每年都更新一次的学生会员卡，到waiting list柜台等候。

那是一张深蓝的会员卡，右上角附有我们的照片。

那几年都用同样的照片，因为拍得我好像很美。

照片中的我，看起来好稚嫩，嘴角微微一笑的，好像未来会有大把美好的时光。

年轻嘛，都是这样。

如果顺利，我们五六个人最后都成功挤进了机舱。

因为是last call的waiting list，往往我们都东一个西一个的被分散到不同的位置。

记得其中一位朋友说过，他最不喜欢坐在靠机翼的位置，因为很吵的声音常让他耳鸣。

我记性不是特别好，但对于某些人说过的某些话，

连我自己都很好奇为什么到后来很多年后我还会记得。

后来的后来，只要是靠窗口的，

我都会伸头往外看看自己是不是坐在靠近机翼的位置。

试过坐过很多不同的位置，无论是前排中间或后排，每一次往外看，都会看到机翼。

还曾经很好奇的自问过，为什么坐到哪里都会看到机翼？

原来飞机翼这么大，渺小的是坐在机舱内的我们。